他心中嘀咕,孔融心性高傲,嫉恶如仇,还如此单纯,能活到现在着实不易。
孔融脸色难看,却一时迟疑起来,最主要是公孙瓒那随意压下的长槊重如山岳,让他几次试探,手中宝剑都纹丝不动。
“使君,子曰: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
陆远意味深长,再次劝道:“圣人言论,你既是圣人子孙,又是儒学大家,这话总要听吧!圣人都在劝你豁达,你又何必执着,先过去看看无妨!”
这正是圣人所说,天下太平就赶紧出来做官,天下大乱就躲起来苟着,就是后世的苟道。
陆远原本对此极为不屑,但现在为了说服孔融,只能抬出孔融祖宗了!
孔融神色稍缓,这个小将军竟然知道儒学,看来还不是不学无术!
“孔某就先豁达一下,只是暂时豁达!”
孔融面无表情:“我们先去看看情况,之后为孙坚仗义执言时,也好言之有物!伯圭,把你的长槊收起来吧!”
公孙瓒长舒一口气,一收长槊,认真赔罪几句。
他们再次策马,沿着山坡向虎牢关的南部山林而去。
只是刚到地方,还没来得及查探,更没找到鲍忠。
虎牢关上,无数火把却突然从天而降,将下方山林照得亮如白昼。
鲍忠等人瞬间无所遁形,三千余人松松散散,隐匿各地,此刻却都是一副惊愕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