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言撇了撇嘴,抬眼看他:“你、这么晚来在做什么?”
裴瀚抬手摸了摸她的发丝,面色柔和:“我怕你因为今天见我家里人的事情,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一直生气睡不着。”
莫子言有些惊讶地张大眼睛,颇感意外。
“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吗?”
裴瀚点点头,随即又将她轻轻抱在怀里:“你也莫要同他们置气,我那二叔家里的人,一向如此,至于我母亲……她向来严苛些。”
莫子言禁不住勾起着嘴角,原来是他在担心自己,一直到了这么晚,都还要跑来寻自己啊。
“放心,我向来不在乎这些,之前在莫家受到的可比这些还要糟糕。”
裴瀚听了她的话语,一时之间也是哭笑不得。
莫子言抬起头来,皱着眉,神色忽然认真了起来:“比起这个,我今日一直在打量裴夫人,她气色实在太差,恐怕已经病入膏肓,若是还不做调节医治,恐怕之后就回天乏术了。”
裴瀚也拧眉沉思起来,他的确没有想到,母亲的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眼下夫人的病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我看她这段时间喝的药应该也没派上什么用场,如果不赶紧重新诊断抓药,可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