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一箭到穿金甲透,三分气已化清风。
那参将见伤了一个,吃了一惊,败下去了。津梁不舍,把鞭梢一指,大小番兵一齐赶上,可怜一千南兵,伤了一半。这津梁返了五十多里,方才收兵,回关献功。从此以后,越法厚待钟了,这且不言。
单言那名参将败到北狼关,查点军士,折了三百多名,到帅府见了胡伸,细言前事。胡伸大怒,欲起大兵出征,又怕番兵凶勇,不敢轻动,遂传令各处关前添兵把守,尽夜小心,不可轻动,候旨回来,同他打仗便了。
正是:从今南北生嫌隙,惹下干戈闹不清。
当下胡伸吩咐各路守定关口,预备番兵,这且不表。
单言那告急的文书,并胡伸的密信,到了京中,先到太平侯府中接递。那刁发看了文书与告急的本章,看完吃了一惊,连夜写成表章,候入朝见驾。次日五鼓,刁发早朝见驾,山呼已毕,呈上本章。皇上看毕,龙心大怒,骂道“好大胆的奸臣,长城不曾修完也罢,为何反入番邦,情殊可恨!”遂降旨一道:“命锦衣卫速到松江海防营王都统那里,会合常州府,将钟的家产抄入公府,把他一门老小俱拿入京中勘问,违旨者斩!”圣旨已下,谁敢不遵?那个锦衣卫领了圣旨,带了兵丁,背了黄绫,飞马出京,奔往松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