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早已隐约觉得这世界似乎比自己知道的大一些。回家以后,他将这件事讲给邻居的杨听。杨是青从有记忆以来就认识的,身在一个八口之家。像杨那样的八伊莱小家族和青这样的独身家庭,在这附近是最常见到的。
“杨,歌者是什么?”青回想着听到的陌生词语,想起贝如此称呼自己。
杨停下手里一天忙到晚的农活儿,一边抬头看天气,希望今天不是灾天,一边给家人交待说休息一会儿:“以前听人说,歌者就是随时会向别人丢出片段的伊莱。我听说他们发脾气的时候,就从自己的屋子上把中砖敲下来。”
青睁大了眼睛,围着杨转了两个圈,好奇得直跳:“砖是可以敲下来的吗?他的房子不会塌吗?”他又回头观察了一会儿自己的小屋,一块质砖和两块中砖弱弱地拼接在一起,砖壳的圆弧形光滑无痕,衔接处严丝合缝,这是他的全部家当。从这里面砸下一部分这种事他想都不敢想,也从未见过有谁敢。
“这你得自己去问了,我也就是听说。”杨摊手表示自己的知识量已经到了尽头,“吟游歌者吗,真好呢,我也想去旅行啊。”大概他们成天只需要到处游玩而不用工作吧,杨一边想着一边伸展手脚,触碰和吸收太阳的光与热,又埋下头投入工作,稍微加速了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