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旁边,站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女人,她是这次受邀的中医中唯一的女医师,在华夏中医界也小有名气。
“杜老,这个年轻人难道是想……?”
女中医看着杜仲,然而杜仲却并没有作声。
“男女有别,而你又这么年轻,有些忌讳不能犯,年轻人,你别得寸进尺。”李德福已经有些发怒的味道。
方鸿突然觉得有些悲哀。
倘若是西医进行一台外科手术,术前备皮,亦或者让患者扒光衣服上手术台这多正常?哪轮得到患者家属不同意?可是到了中医这,古时为了防男女僭越有悬丝诊脉,如今连脱个衣服都要遭人怀疑,归根结底,这都是中医不被信任式微的体现,当然,中医也确实存在一些败类借着看病的由头跨越男女大防占便宜,可不能把所有人都这么看吧?
年轻?难道年轻人就一定是为了奔着占便宜去的?现今社会,为老不尊的猥琐者更多些吧?
作为一名中医,方鸿感觉到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若非人命当前而他又对这名女患者有一种莫名亲近感再加上是杜仲引荐的话,他恐怕转身就走了。
方鸿无奈。
刺啦一声从患者的床单上扯下一块长布条,折了几股蒙上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