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俯首帖耳,做我的妻子罢:既有钱财,又受疼爱。我非要你不可。即使你活着不为我所有,你死了还是我的。你的苦难都是你的拒绝招来的,并且苦难将来还不限于你一个人。
爱你而你必有一日归他所有的人上
事情真奇怪:正当这个温柔和顺的牺牲者,被人当作残花败叶一般作践的时节,玛尚、第奥尼斯、克莱弥埃家的几位小姐,反倒羡慕于絮尔的遭遇。
她们说:“她好福气。大家都在关心她,讨她喜欢,为了她你争我夺!听说那半夜音乐会好听得很!还有一个唧筒号呢!”
“什么叫作唧筒?”
“一种新时行的乐器。瞧,有这么大。”安日丽纳·克莱弥埃向巴眉拉·玛尚解释。
萨维尼昂一早就上枫丹白露去打听,是谁把当地军营里的音乐师请出来的;但每种乐器都有两个乐师,没法知道到纳摩去的到底是哪一个。上校下令,从今以后,乐师不得他许可不准为私人演奏。萨维尼昂跟于絮尔的法定监护人检察官谈了谈,说明这一类的捣乱对一个如此娇弱如此敏感的姑娘,影响如何严重,要求检察官运用职权,追究那次音乐会的主使人。三天以后,半夜时分又有三架小提琴,一支横笛,一架吉他,一支双簧管,来了一次音乐会。这一回,奏乐的人是往蒙太奚方面溜走的,那儿正好有个过路的戏班子驻扎。两个曲子之间,有一个人用着刺耳的、喝醉了酒的声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