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竹将两个白面馒头递到他面前,笑着说:“慧觉,你又偷懒,了悟大师知道了,只怕又该罚你。”
“师父不在,南边法济寺请他讲经,已经去了一个多月了。”慧觉低头噘着嘴说。
了悟是寺里的主持,出门游历,一去数月也是正常。
顾青竹问:“了然师父总归在吧,我制了散茶送来给他。”
“你等着,我帮你通报!”慧觉咬着馒头,转身跑了。
顾青竹放下竹篓,在台阶上坐下,山里风大,吹得她鬓边碎发乱舞。
不大一会儿,了然急匆匆来了,一见面就说:“你可来了,我没等到你送夏茶,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你若再不来,我可就要下山寻你去了。”
顾青竹屈膝行礼:“我家里有点事,出门了几个月,夏茶是隔壁婶子帮着卖了鲜叶,这不,我这次把夏茶的分量也算上,一并送来了。”
“快拿进来吧。”了然挥挥手。
顾青竹背着竹篓跟在了然身后,将散茶交到管茶水的老和尚那里,老和尚刷刷几笔,记在功德簿上。
“了然师父,春上你和我说过的制茶新技艺,我总是不得章法,你可琢磨出啥来了?”走出不远,顾青竹低声问。
了然摇摇头:“我依旧不得要领,前些时候差点把自个屋子点着了,师兄遂令我不要试了,他这次去法济寺,会和念空大师讨教,说不定能带回制茶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