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擦黑,盼儿倒在床上都已经睡熟了,褚良这厮才推门走进房中。
这人手里头捧着一只红木盒子,这盒子四方四角的,也不知道里头究竟放了什么物件儿。
男人摆手,示意房中的丫鬟退下,等到主卧中只剩下夫妻两个时,褚良这才端着木盒走到床榻边上,鹰眸深深地看着睡的小脸通红的媳妇,他没有火急火燎地将眼前的美食吞吃入腹,而是先走到屏风后,将身上的汗渍洗干净,随后大阔步站在盼儿面前,将木盒打开,露出了里头成色极佳的丝绢。
丝绢浸在油中,与鱼泡的功效相同,先前褚良曾经试过一回,因为那次找到的丝绢并不轻薄,因此男人不太满意,眼下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匹新料子,薄如蝉翼,抻开看都能瞧见亮光,但此物十分细密,浸入油中后,肯定比上次强上不少。
盼儿此刻睡的人事不知,根本不清楚床边站了匹饿的两眼发绿的野狼,等她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时,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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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葛稚川起了个大早儿,提着药箱,坐在侯府的马车上,直接往翟家赶去。
进了翟家后,代氏将葛稚川引到了杨氏所住的小院儿中,杨氏一看到胡子花白的葛老头,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冷声道:“大嫂这是作甚,怎么还请了个大夫过来,难道是认为我在撒谎,根本没怀上身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