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桌上那包东西呢?这几日,看你宝贝得不得了,怎么不见了?”同屋左右看了看,问。
陆子昂淡淡地答:“收起来了。”
同屋赞同地点了点头:“是该收起来,就我这大大咧咧的性格,万一不小心弄坏了,多可惜。”
陆子昂想起同屋也刚从外面回来,随口问道:“你今日怎么愿意出去了?我见你这段时间,恨不能头悬梁,锥刺股,连洗个脚都抽不出空,难得啊?莫非是成竹在胸,所以才得闲放松?”
同屋嗐了一声,道:“陆兄可别拿我取乐了,谁不知道,咱们书院里,最有可能一举夺魁的,便是陆兄你。就连夫子,也对你充满期许。还不是林康,说我头油得不像话,非要拉我去澡堂子。”
“林康?”听到这个名字,陆子昂下意识皱眉。
此人活脱脱是个纨绔子弟,上课迟到早退是常事,平日里溜猫逗狗,就没干过什么正经事。
他大伯和当朝太傅是同门师兄弟,废了不少关系,才把他塞进书院,希望这里的向学氛围,能感染他。谁成想,他没走上正途,还带坏了不少人。
不仅如此,他还十分懂得如何用言语施压,动不动就面子面子的。谁不听他的话,不遵从他的提议,就是不给他面子,高帽子扣下来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