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疏禾的声音虽然沙哑,可她不紧不慢的语调,竟让赵岭觉得有阵阵寒风从衣袖内钻了进来。他裹紧自己的衣裳,呆呆地看着陆疏禾,已然被骂傻了。
赵老婆子心疼孙子,将他拉入自己怀中,“哎呦,你吓唬他干嘛呀?他只是个孩子。”
赵岭没能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阿奶,她欺负我!”
“只是孩子吗?”陆疏禾望向赵老婆子,疏离道,“这孩子现在是要逼迫你们杀了母鸡,将来又会如何?如此自私自利,长大后还会做出什么?”
“等到无法挽回之时,您还能对其他人说一句,他只是孩子?”
赵老婆子被说得毫无还口之力,委委屈屈地看着陆疏禾,嘀咕道:“那你……再骂几句?”
赵岭:“……”
这家中已经没人能罩住他了。
陆疏禾却道:“我无意与你分辩,你若还是吵着要吃肉,我就去切下几片尸体上的肉给你就是,随你。”
说完,陆疏禾便搀扶着赵程氏往屋里走去。
赵大山和赵程氏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理会赵岭。
赵老婆子拍了拍赵岭的肩膀,安抚道:“你若真想吃,要不就和她说一声?”
“……,阿奶!”
相比较祖孙俩在院中抱头痛哭,屋内的赵大山和赵程氏倒是十分欢喜,赵程氏拉住陆疏禾的手,感慨道:“幸好有小花,才能镇住小岭,不然他闹起来,非要杀了老母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