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非一顿,李昭南疑惑道:“所以?”
“所以……父王意思,要么我和亲大沅,做你的妃子,要么,大沅许阿那布匹钱财,要阿那度过这年苦冬,他才能安心!”容嫣非说着,眸光更暗。
和亲!
李昭南怔忪,于容嫣非他虽心里敬佩,却从无儿女情长,而许阿那资财,却只怕亦是力不从心,苏城冰灾、梁州水患,本已空虚的国库,就算加上当年芷蘅陪葬,只怕内忧尚不能缓解,若是再以巨资令阿那退兵,那么势必灾情无法控制。
此事,当真是进退两难。
芷蘅见李昭南神色凝重,容嫣非忧郁重重,心下略略一思,想起容嫣非曾只身上山,面对唐世言的眼神,她是女人,她懂得 那样的眼神,而今,她站在李昭南面前,说起和亲,容色幽幽,显然并无半分情愿。
既是如此,那么……
烛辉已凝结了夜色,芷蘅上前一步,笑道:“既然,此次战争皆非双方所愿,无非是彼此相互不信,那么,却不知我大沅的唐义公,是否配得上阿那的巾帼公主?”
容嫣非一怔,面色倏然绯红,如云浮烟,缭乱眼眸,她看向芷蘅,但见她清颜如水,目光透澈,仿佛是看穿了自己的心,唇角凝着笑意。
李昭南亦是一惊,但见容嫣非神情羞赧,面色轻红,心下顿时明了,倒是放宽了心,了然笑道:“哦?如此,到是甚好,那小子天天喊着要个压寨夫人,只是赐他个公主,倒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