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叔。”
“闭嘴,为了这么点事离家出走不说,还混到军营里来。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想没想过你阿玛和额娘得多着急?”老十突然发了火,许是那沉着的脸色太过难看,殊雅没敢再反驳,只抿着唇站在一边,脸色瞧着比之前煞白了好几分。
老十却是没放过她,逮着人可劲儿地训了一顿:“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你阿玛额娘金枝玉叶地给你养到这么大,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摔。你倒好,为了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你要是没见着爷呢?过几天难不成还真也跟到战场上去拼杀不成,万一出点什么意外,你让你阿玛和额娘怎么办?让爷怎么跟他们交待?”
“十,十叔,我没打算上战场的,我,我就想去和阗走一趟。帕沙,帕沙他胆子特别小,他把我当亲姐姐的。他在和阗没什么地位,要是我都不帮他,就没人能帮他了。”殊雅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哽咽中带上了些许疑惑:“而且,如果和阗王主动投靠,对咱们大清不是好事儿吗?”
老十叹了口气:“对大清的确是好事儿,但对你就未必了。”
殊雅眨巴着眼睛:“请十叔解惑。”
“这事后头再说,十叔答应你,定会给和阗王一条生路成吗?此次去了漠西,十叔会派人去招安,你若不放心,留个信物下来便是。”
殊雅急忙从衣服里掏出一块兔子形的和田玉,给老十的时候却多了几许不舍,抚摸了好几下才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