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娘才有这样的女儿,我觉得她好不糊涂。家私弄得精光,还把孩子教育成这样:一个牵入贝尔东[110]式的案子,关在牢里,等贵族院审判;另外一个更糟,竟是个画画的!……你庇护的两个小辈,倘若打算在这儿住到把脓包罗日从搅水女人和奚莱掌心里解救出来,不知要住到何年何月呢。”
“别多说了,奥勋先生;但愿他们不论头尾翅膀,多少到手一些……”
奥勋先生拿着帽子和象牙球柄的手杖,出门了,心里对太太那句斩钉截铁的话暗暗吃惊,没想到她会这样坚决。奥勋太太拿起祈祷本子念她的弥撒课;她年纪大了,不能天天上教堂,逢着星期日和节日去一次已经够累了。她收到阿迦德的回信以后,在日常祷告之外又加上一节,求上帝点醒约翰–雅各·罗日,祝福阿迦德,使她听着干娘的话到这儿来干的事能够成功。她认为孙子外孙目无神明,便瞒着他们托本堂神甫在念“九日经”期内做几台弥撒,派外孙女阿陶斐纳·鲍尼希代表她上教堂去做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