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白眼?”
“啊,没啥!”阿满哪好意思说自己被一只狼嫌弃了。
阿满上车,罐子又指挥着人往青石镇北门行进,刚到门口阿满就听见一阵哀乐,由远及近。
“罐子,把马车往旁边赶赶,让个路!”阿满还没掀开帘子,就敲敲车厢,让人先给让个道。
江氏皱眉,嘴角都紧绷起来,她年纪大也迷信一些,这还没进镇子就碰到办丧事的,她心里就觉着不吉利,有些不舒服,心里觉着有啥事发生,心嘭嘭跳。
阿满握着老太太一只手,无声安抚人,一手挑来车窗帘子,祖孙俩探头往外看。
一行送葬的队伍吹吹打打从城门出来,哀乐的声音逐渐变大。
花白花白的纸钱抛向空中,犹如天女散花一般四散开来,有些落在人身上,有些迎着风被卷向更高的天空。
纷纷扰扰和哀乐一起,迷乱着人眼让人看不真切。
明明是盛夏艳阳天,在这个场景下,耳边是人们悲切的哭声,阿满觉出一丝凉意,身上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人也没由来打了个寒颤。
“怕了?”江氏抚摸阿满后背,脸上都是关切,一边伸手要把帘子放下,“别看了,等送葬队过去,咱再走。”
阿满点头,透过车帘,眼睛突然在人群中看到熟悉的人。
“外祖母,先别放!”阿满一把抓住老太太手,半个身子也探出了车窗,仔细透过纷扬的纸钱,眼神仔细看靠近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