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我姥儿出来的时候,门老先生正声情并茂的讲述着一件前几天刚刚发生北市场附近的诡事,故事的开头已经足够引人入胜:
在六月六日傍晚六点零六分,有六个平均年龄六十六岁的老头聚在一起打六冲——六冲是一种扑克牌玩法,六个人三三一伙儿抓六副牌。
打了好几把,以张老六为首的一伙一直在赢,而以刘老六为首的一伙却始终在输。由于双方都挂上了彩头,所以,慢慢的火气就拱了上来。
刘老六斜楞着眼叼着根烟,瞅什么都不顺眼:“这破天,才几月份啊就这么热,数伏了吗,还让不让人活了;这谁家破狗,滚滚滚滚滚,上那边转悠去!唉,张老六,你别老扣你那臭脚丫子,你扣完不洗手跟着一块划拉牌,这牌都玩粘了我他妈得蘸着吐沫捻,你那点脚气都捻我嘴里了,你恶心不恶心人呐?”
张老六赢钱心情不错,挑着眉毛调侃道:“嫌牌破啊,那块儿就是小卖店,你买几副去呀。”
刘老六吐了口吐沫,不屑的说:“你们赢钱的咋不说买几副新的呢?这几天光你赢了,劳保都存起来不花了吧?净指着打扑克骗我们几个吃呢吧!”
张老六浑不在意,故意气刘老六:“唉,对呀!我还等你过两天给我换台大彩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