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还在房间里,整理一些文件。
他需得整理妥善,因为过几天他要回平城了。
最 常没有扩张地盘,都是在搞演习和顾防。
司行霈该做的都做过了,如今他在不在都是一样,手下已经培养了一大批干将。
他再为北进做准备。
“要不要一块儿回去?”司行霈问,“我这次还想路过南京,去看看督军。”
他说这话时,口吻温柔,而且带着几分旅游的闲适,顾轻舟却听得毛骨悚然。
他是催命去了。
他把信都交给了司督军和司夫人,就是要折磨他们,让司督军承受极大的痛苦和内疚,让司夫人活在惊恐里,无法安宁。
顾轻舟不敢在这件事上说任何一句话,因为她没有立场。
司行霈的母亲去世了,就是司督军的失察,也因为司夫人的恶毒。
他不仅把信交出去了,他还时不时去晃荡一圈。
司夫人这会儿,只怕天天担心司行霈杀她,也担心司督军杀她。
司琼枝肯定也知道了。
顾轻舟想一想,都感觉南京那批人现在活得水深火热。
司行霈再次去,无非是让他们更加痛苦。
“我不去了。”顾轻舟道,她的声音尽可能不带任何感情,不想让司行霈听出什么误会。
“我得把康家这件事摆平。摆平了此事,二宝和康晗的婚姻就算是定了,康家欠了我极大的人情。”顾轻舟说。
司行霈却放下了手里的文件。
他走过来,高高大大立在顾轻舟面前,挑起了她的下巴,问:“你觉得我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