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对他的话不予置喙,只看向一边一直没说话,好似不存在的付内官,问:“付内官,敢问,陛下是这个意思么?”
付内官为难道:“这……陛下只以为是公主殿下逼迫驸马冬夜下跪,才派了杂家来,好劝一劝公主抬手,莫要真让驸马有个好歹,但这若是驸马自己选的,杂家就不好说了……”
茯苓点头,看向郑阔道:“如此,公爷就不要抬出陛下来压公主府了,陛下只是不赞同公主强迫郑大公子跪,却没不赞同郑大公子的选择。”
顿了顿,茯苓又道:“总归陛下之前便跟公主说了,只要公主不和离,郑大公子不死不残,公主要如何都行,当下也是同理的,如今公爷这便舍不得了,那当初怎么不好好管教大公子呢?”
最后一句质问,激怒了本就处于急怒边缘的郑阔。
郑阔当即怒而叱骂:“放肆!你个贱婢,竟敢这般对本公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对于这个权倾朝野的人臣之首,茯苓是有些忌惮畏惧的,但是,也还是咬牙强撑着胆色道:“奴婢的胆子,自然是公主殿下给的!”
郑阔没想到,姜明熙对他不敬便罢了,如今连姜明熙身边的婢女都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
眼见郑阔怒极,好似打算要做些什么,在他身后的四弟安阳伯上前道:“大哥,先息怒啊,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还是重华的事情要紧,别本末倒置了,再把情势闹得更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