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骆迟忽然沉默了。
半晌,他低低地说:“所以,白一,我是朋友?”
“嗯?”白一没听出哪里不对,“是啊。怎么了?”
沈骆迟一双眼睛紧攫着她,拢着眉,银框眼镜折射着冷冷的光。
“好得很。”
沈骆迟起身走回房间,关上了门。
白一莫名其妙,明明是她被占便宜,他怎么还生起气来了?
沈骆迟回到房间,在窗边抽了半根烟,又心烦意乱地灭了。他打电话给于远,劈头盖脸第一句就是:“于远,我是不是没机会了?”
于远半夜睡意迷糊,被他这一吓瞬间吓得血液逆流:“沈哥,你冷静点儿,别乱说话啊!”
沈骆迟低声骂了一句,眉皱起来:“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于远脑子转了转,想想也没别的事能让沈骆迟这个样子,便试探性地问:“白一怎么了?”
“她说,我是朋友。”
“这样啊,那你可得早点儿把话说清楚了。”
“什么意思?”
“女生呢,总是把喜欢的人和朋友分得很清楚。你要是被归到朋友去,朋友做久了,她就不会喜欢你了。”
沈骆迟沉默了一阵,说:“我知道了。”随后他就掐断了电话。
于远拿着手机,撇嘴耸了耸肩。
第二天白一醒来时,觉得痛经缓和了不少。推门出去,意外发现沈骆迟还在客厅。白一诧异地瞟了他一眼,发现他似乎很疲惫的样子,眼睛也有点儿红。白一醒的点,基本都算是中午了,一般来说,他肯定去上班了。今天他却没去上班,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