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景知晚出现的那一霎,他竟像平白出现般,又平白消失了。
如果不是附近留下的太过明显的打斗痕迹,阿原简直要怀疑刚刚那场生死搏斗才是中毒后的幻觉。
她喉嗓间吃力地滚动了下,说道:“可能……听到你来,逃走了!不过……我蛇咬了!”
景知晚忙打量她被蓑衣和泥泞狼狈裹住的身体,“毒蛇?咬在哪里?”
“左后肩。刚找到两株被拔起的凤仙,本该留作证物,不过……我吃掉了!”
“很好!”
景知晚说着,坐于地上将她扶到自己怀中,拉开蓑衣,再用力一扯,已将她后肩衣物扯开大半,露出已经黑肿的伤处。
阿原只觉后背一凉,雨水已肆无忌惮地打在肌肤上。
雨水很冷,被蛇咬的伤处却很烫,完全觉不出疼痛来。他的手指也很凉,触在她肌肤上时,似有微微的颤意。而她被那颤意传染,从激战里松懈下来的身体竟在忽然间也颤得厉害。
风雨里,她的面庞贴在他胸前,感觉得到他温暖的体温。她的注意力便似全被他的体温和他游移于半麻身躯的指尖引住。她的心跳莫名地激烈,连呼吸都炙热起来。
这感觉太过异样,她不由挣扎着想从他怀中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