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她为何跪在这里?”曹鸣鹿又问。
梅宽轻叹一声,回话:“家丑,晚生妾室为人良善,因长女梅若雪已到了豆蔻之年,当可议亲婚配,又因晚生发妻是有脑疾之人,无法为女儿张罗婚事,所以妾室李秀云才会出面。”
曹鸣鹿微微皱眉,梅宽的话说的滴水不露,扫了眼梅若雪,问:“你有何话说?”
梅若雪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大人,他撒谎。”
“是非曲直本官自有判断。”曹鸣鹿见梅若雪毫无惧色,沉声:“只需说实话,妄加猜测的话可不能乱说。”
“民女明白,小李氏并非妾室,而是外室,这件事梅家村的人都可作证,我母身体不好,时而糊涂,但并非有脑疾,梅宽半月前回过石郎庄,想要把民女许配给赵员外做妾,今日那小李氏竟把赵员外带去家中,更带了促使婆子要抓母亲和小妹要挟民女,此时那些人都在大堂外面。”
梅若雪看向梅宽:“你尽可撒谎周全,我绝不饶你!”
“带小李氏上堂。”曹鸣鹿对旁边县丞说。
县丞立刻扬声。
外面平安把小李氏从车上提下来,交给衙役。
衙役看着被捆绑得犹如粽子一般的妇人,也没多说带着人进了大堂。
这时候外面围着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小李氏到了堂前,跪倒哀嚎:“求青天大老爷给民妇做主,滥用私刑是为大忌,这梅若雪目无法纪,民妇就是证据,她还用针扎人,可以请仵作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