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你得快去拿钥匙来,要不我就得绕墙跑到看门人的小屋那儿啦。我爬不上这边的围墙!”
“你在那儿待着,”我回答,“我口袋里带着我那串钥匙,也许我能设法把门打开。要是打不开,我再去拿。”
凯瑟琳在门外跳来跳去地自个儿玩着,我就用我的所有大钥匙一把一把地试开,试完最后一把,结果发现没有一把能用上。于是我再次嘱咐她待在那儿。正当我打算尽快赶回家时,一阵越来越近的声音使我停住了脚步。那是马蹄声。凯茜不再蹦跳了,不一会儿,那马也停了下来。
“那是谁?”我低声问。
“艾伦,我希望你快把门打开。”我的同伴焦急地低声回答。
“哦,林敦小姐!”一个低沉的声音(骑马人的声音)说,“遇见你真高兴。别急着进去吧,我有一件事要问问你,要求你解释一下。”
“我不跟你说话,希思克利夫先生,”凯瑟琳回答说,“爸爸说你是一个坏人,你恨他,也恨我;艾伦也是这么说的。”
“那跟这事毫无关系,”希思克利夫(正是他)说,“我想我并不恨我的儿子,我要你留心听我说的是有关他的事情。是的!你真该感到脸红。两三个月前,你不是还老给林敦写信吗?玩弄爱情,呃?你们两个都应该为这挨鞭子!特别是你,你年纪比他大,结果是你比他薄情。你的信全在我手里,要是你对我有什么无礼的行为,我就把那些信交给你父亲。我猜想你是在闹着玩的,玩腻了就丢开了,是不是?好啊,你就这样把林敦丢进‘绝望的深渊’。他在爱情上是认真的,真的。就像我现在还活着一样千真万确,为了你他都快要死了;由于你的三心二意,他的心都碎了;我这不是在打比方,而是确实如此。尽管六个星期来哈里顿一直在取笑他,我又采取了比较严肃的措施,想把他的痴情吓走,可他还是一天不如一天,到不了夏天,他就要入土啦,除非你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