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为去了吴晓的办事处，一个人打开电视看新闻。中午12点半，吴晓回来了，叫上吴为在附近一家小饭馆吃午饭。
吴为见吴晓人也瘦了，面也黄了。滨头市带着阳光的海风，把他的面孔似乎也吹老了。
过去，那个潇洒倜傥的美男子吴晓，已荡然无存。出门打工以来，好像完全损伤了他的筋骨和元气。和吴为在一起，一个人只顾闷声闷气地喝酒。他知道吴为不喜欢喝酒，也不劝吴为的酒。整个一下午，都愁眉苦脸的样子。
见吴晓非常不高兴的样子，吴为本想把那两件好事告诉吴晓，但见吴晓这么不开心，也不好把那两件好事说出来。午饭后，吴为说要回公司去。吴晓再三挽留着吴为，说他的心情非常糟糕，陪他聊一聊，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回达泰集团公司去。
晚饭后，在吴晓的办事处，吴为还是见吴晓唉声叹气的。于是，吴为就问吴晓，有什么发愁的事吗？
吴晓沉吟了一会儿，叹了几口气才说：“我想不干了，这个大帝王酒，我推销不动。报纸、广播电台、电视台进行了许多广告投入；路边摆摊销售，搞优惠活动，实行买一赠一，销路还是不行。我已想尽了一切办法，还是销售不动。原来，我每月拿保底工资1800元。现在，已降到了一个月1200元的工资，每月除去几百元生活费加上杂七八乱的花销，工资就所剩无几了。这都还不说，老板说我们的销售不到家，做了大帝王酒的展板广告牌，叫我们每天上班背着广告展板满街走。那广告展板沉重都不说，哎！关键是，叫人见了多丢人啦！我一个大学生背着枷锁一般的东西，去人群中走，像一只地上爬的龟甲虫，弄得来满街的人，把我们当把戏看。人们走过之后，我就听见有人在笑，哎！这真是，我怎么这么倒霉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