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国二十三年,梁肖再次参加科举,得中进士,那一年的主考官,是裴延。
琼林宴上,梁肖举酒,到裴延桌前,裴延淡淡一笑:“本阁见梁进士画中孤鹜甚是有清高之态,十分欢喜,此等雄心壮志,困与庭院,可惜。”
梁肖动容:“裴相知遇之恩,没齿难忘。”
此后,梁肖待裴延如师如友,二人尝尝把酒言欢,到月明星稀,依次醉去,杞国二十九年,梁肖托人带来一块未雕琢的玉石。
“当年和氏璧被秦王做成了御玺,据说并未完全用完,而是剩下了一小部分,知晓你喜欢古物,便赠与你。”
裴延拿过玉,冰凉的触感从掌心沁入皮肤,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他大喜过望,之后命京城最好的玉匠,将其雕琢成了两块小小的玉佩,转头又送给了梁肖。
“你夫人临盆在即,这玉佩,就送给你未出生的孩子吧。”顿了顿,他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便雕了两个。”
梁肖拿着玉佩,一个方方正正,上面刻着些纷繁的纹路,一个呈圆形,中间镂空刻了一个兔子,他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刻兔子?今年不是应该刻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