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临哑然。他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居然真的给不出什么理由。谁能证明自己的真心是真心呢?
段临忽觉灰心,也觉疲惫,于是只是轻轻巧巧地说:“也可以不信。不碍事的。”
这大概不是个好回答。云洗再不理会他,大步向前。
段临可以用缚仙索把云洗扯回来,但他终究舍不得,因此只是落后两步,默不作声地跟着云洗。
云洗这一气,便从红日当空气到了皓月高悬。
不知是不是碍于缚仙索,怕段临跟丢,云洗没用什么缩地成寸的法术,就是闷头在前走。走到日落时分,云洗在前面没头没尾地问了句:“你辟谷没有。”
“……没有。”猜到云洗又会生气,段临忙补救道,“但也不用经常吃,吃得也不多。”
云洗不回话,依着人流拐进一家客栈,才恶声恶气道:“要吃就吃。我不至于连这都要克扣你。”
那是一家凡俗客栈,店内并没什么修士,都是普通百姓在喝酒吃肉,漾着一屋红尘烟火气。
段临坐下了,踌躇着不知道该点什么。云洗等得不耐烦,指着旁边四五个大汉围着的一桌,对小二说和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