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慢慢明白了,”沃尔斯华绥说,“有人向魏斯顿小姐求婚,您府上的女亲戚们都表示赞成,但是您并不喜欢,对不对?”
“我不喜欢!”魏斯顿说,“怎么能叫我喜欢!告诉你那个勋爵,我很清楚自己一向拿定主意不跟这类人打交道。以前,有个贵族想按四十年地租的价钱买我一块儿地当猎场,我就是不干,就因为我不愿和贵族打交道。你想,我怎么会把自己的闺女嫁给一个贵族!再说,我不是已经把他许配给你家了吗?我们有了约,你什么时候见我订了约不认账的?”
“您既然说到了这一点,”沃尔斯华绥说,“我的好街坊,我可以完全解除你受到的约束。如果双方在订约的时候都不具备全权,事后任何一方也一直没有力量履行契约,那么任何契约对他们就都没有约束力了。”
“扯淡,”魏斯顿回答说,“我告诉你,我有这个权利,而且我一定要照约定好了的办。马上跟我到民法博士会堂[2]去,我去领一张结婚证书,然后就到我妹妹那里,把那丫头硬拖过来,她非嫁给他不可。她要是不嫁,我就把她锁起来,她活着只给她面包和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