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背后的窗户大开,有细细的风从窗中吹进,于是起身,走至她身后,将窗户阖上:“你说的有道理,乱臣贼子都做了,还有什么好拘泥的,左右不过是权宜之计,待形势稳定,便开始推行屯田政策,收取田赋。”
“可是这样做,就等于毁了主公的一世英名,行一次抢掠之事,你就不是再是百姓眼中的大善人了。”
她知道,卫廷骁还是很看重自己口碑的,她那个办法,并非有百利而无一害,有得有失,必定要经过一番挣扎。
长长的人影,投射在墙壁上,与她的影子相重合,她听到他轻笑的声音,以及略带一丝凉薄的语声:“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大善人,都是假象罢了,我若真是个好人,又怎会为了一己之私,而葬送你一生的幸福。”
她想说自己的幸福没有被葬送,她活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快活,但他却先一步截断她的话,温暖的掌,轻轻按在她肩头,冰凉的发丝滑过她的脸颊,他自上而下的审视她,似叮嘱,似责怨:“这样危险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我曾发誓要保护好你,我不能违背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