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眠皱眉望着杜颂,后又低头叹了一口气。
杜颂问她叹气做什么。
“阿颂哥,我记得我们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说。
杜颂拍拍她的肩膀,笑得悲凉:“眠眠,你放心,我还是你的好哥哥。”
两人都闭口不谈顾烟雨,杜颂是怕自己心里痛,而顾风眠则是一提起顾烟雨就不可避免地想到江雁声。
“阿颂哥,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问。”
“他……为什么要和裴歌结婚?”
杜颂顿住,他捏着酒杯,而后笑了,瞥了一眼顾风眠:“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喜欢。”
顾风眠低下头,长久沉默。
后来她拿过杜颂点的酒,又沉默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断喝下。
杜颂差点没给她竖大拇指。
“眠眠如今出息了,会喝酒了。”他吹着口哨笑着。
“烟雨走了以后,你们都变了。”她说。
她没忍住,提了让杜颂心痛的名字。
杜颂过了好久才有所反应,“你喜欢雁声吧。”
见顾风眠不说话,杜颂说:“眠眠,忘了他,雁声不是你的良人,喜欢他没什么好结果的。”他看她一眼:“你也不要去跟裴歌说一些有的没的话。”
这个有的没的话意思很明显,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并且怪她跟裴歌提起顾烟雨。
她把杜颂这个行为试做排斥她的一种征兆,也是,顾烟雨死了十年,她就和他们疏远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