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婶儿,您别听他的。”谢长澜一把甩开谢长风的手臂,笑道,“这家伙在祖母院里刚吞了一盘胭脂水晶肘,您可别折腾了!”
“那哪儿能行呢!”
云婶儿是个身形微胖的妇人,家里男人也是在谢府做活计的,自己又做的一手好菜,便干脆进了大房掌厨。
她脸上堆着笑,擦拭额间的汗说,“二位哥儿这么久才回来一趟,云婶儿心里看着高兴,怎么能算是折腾呢!二位公子和姑娘啊,就等着吃饺子吧!”
和生龙活虎搭着肩去放烟火的两个哥哥相比,谢青阮就显得有些兴致缺缺的。
谢长风“啧”一声,大掌毫无章法地揉了揉她的头,弯下身子看着她道,“小跟屁虫,才刚过子时,你这就困了!”
不应该啊。
小时候的除夕,过了子时以后,他和大哥都是去找伙伴们一起去街上放鞭炮。
那时候的谢青阮可从来没这么早困过,一听他们要出去,眼睛就跟烟火刚燃起的那一瞬间一样,嗤嗤地冒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