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亮出了记者证,并向他说明来意。他示意我坐下。
办公室的空调开得很足,很快身上的汗就干了。
他问我:“我们结案了,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关于刘素彩的事,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他的眼光从上往下,刷子一样将我刷了一遍:“我接的案子要不是打架斗殴,要不就是抢劫盗窃,像刘素彩这个情况呢,是很少见的,而且我告诉你了,她死于自杀,这个很明显。”
“死者家属不相信刘素彩是自杀的,他们希望警方进一步作调查。”
他捏了捏鼻子,说:“我知道,他们来闹过好几次了,闹得我们都怕了。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现场的证据、采样还有药物检查都表明,死者生前确实服了大量安眠药。”
我知道,如果我再继续问下去,他还能举出更多的例子来打消我的疑虑。
我想起陈天玺那张哀伤的脸,想起许媛媛对我说过的那些话,这些好像成了某种暗示,暗示这个案子并没有那么简单。我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这些采访工作,都只是徘徊在旋涡的外围,至于真正的核心部分,并非我一个人可以触及。
这位姓林的民警给出的答复,远远无法满足我的好奇心。
“我想问,会不会是有人先杀了她,然后伪装她是服安眠药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