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突然地,要死了呢?
得花柳病了?
突然檐下雪花漫飞,又簌簌地跌落在地面,是有厚雪从屋面上滑落下来了。
他走进院子回身往檐上看,若非仔细辨别,那条藏在雪窝中的几尺长的白蛇几乎隐匿不见。
真是白树真?
宣六遥疑惑地喊了一声:“蟒兄?”
白蛇又用尾巴掸下一蓬雪,投下悲哀的一瞥,飞快地游走了。
屋门打开,胡不宜探出半边身子:“怎么了?”
宣六遥不知如何答复她,只匆匆地走过她的身边,径直进了书房坐下催开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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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半晌没有动静,胡不宜放心不下,悄悄推开书房的门往里看。
书案前,宣六遥正打开着那个易容的小木箱,一张脸上已经涂了一层薄白,他只瞥了一眼胡不宜,又继续对着镜子鼓捣自己的脸。
胡不宜走过去,隔着书案看他。
他终于说了一声:“你来了,正好,我要跟你换张脸。”
“哎?”
“我是亲王,没有圣上的允准不能出封地。我用你的身份出去,你替我在这里呆着,顺便照顾好斯玉。”
“你要去哪里,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