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若是敢让江清月自请下堂,明儿便会被整个京城戳脊梁骨。
不仅如此,薛非暮以后在朝堂上行走,不出半日,那些御史言官的折子,便会在朝堂上满天飞。
侯府哪里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后果。
江清月听到这话也不回,只是哭。
只要她坚决不同意,老夫人就不敢同意。
前世,她顾念着夫妻情谊,想着跟薛非暮还有以后,不愿意把事情闹得太僵太难看,怕一世夫妻越发艰难,哪怕没有感情,也要维持住主母的体面。
但万万没想到,人家可不要体面,人家要她的命。
现在她对侯府对薛非暮没有任何期待,说出这些话,心中没有半点留恋和负罪感。
反而还有一种莫名的爽快。
原来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是这么令人愉快又简单的事情。
从前,是她一叶障目了。
老夫人叹气,看向薛非暮:
“平妻的事,自不必再说,京城大家贵族没有哪一家有平妻的。
“既然褚家姑娘对你有恩,便是对侯府有恩,以后额外补偿就是。”
薛非暮不太同意,想为褚婉儿说些什么,老夫人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暮儿,你肩负整个侯府重任,这内宅之事虽是小事,但言官笔墨不得不在意,不可因小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