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一步步走近,“你既然还称自己是我的属下,有什么事就别藏着掖着。”
她用脚将门轻轻地关上,“你来找我,无非就是想要解药。”
濯棉紧紧握着小药瓶,“是……”
“我以为你昨夜就该来了,还算沉得住气。”边月比她要矮一个头,她仰起脸,“昨夜全城戒严,逃了一整晚上?现在找到落脚处了吗?”
濯棉的目光闪烁,她猜的没错,他们一行人带着好几个受伤的弟兄,被官府的人穷追不舍,一起逃跑目标太大,不得已只能四散开来,流落到了各处。
原本的落脚点被发现,已经回不去了,她身边只剩下两人,其中一个就是误伤了边月的那人,另一个则是中了飞镖的人。
飞镖的毒很是蹊跷诡异,他们没办法去医馆求医问药,自己也瞧不出毒药的成分,忙活了一整晚,眼看着他气息越来越微弱,只能厚着脸皮上门。
濯棉本来已经想好了,就算边月要她去死,或者同等位置让她砍一刀出出气,又或者让她一个人主动去官府自首,怎样都行,只要肯给她解药。
不曾想见到床上虚弱的边月,她开不了口,她不抱有任何希望……
边月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眨了眨眼睛,看来还是不太信任她啊,索性让开一条道路,“你走吧,再晚,就算拿到了解药,你的同伴也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