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您,老腐。”她说。
站在一旁的锋脸红了,腐伯不动声色。
两人在芬姨家吃了丰盛的早餐,喝了很多甜酒。后来锋就渐渐地醉了,目光歪斜,倒了下去。他听见芬姨和腐伯两人在将他抬到沙发上,但他动不了。
“您的少爷上哪儿去了?”腐伯在问女人。
“他刚刚出走了。他告诉我您让他发现了自己的能力。”芬姨说。
“好小伙子,太可爱了!我们在那库房里已经见过面了。”
锋躺在沙发上用力思索,他怎么也想不起腐伯是在哪一刻同那小子见面的。难道他俩夜里不是一直在一块吗?也许是在爬山的时候他们分开了一会儿,而他忘记了?啊,那座糠壳堆成的山!锋的双眼已经睁不开了,但耳朵反而变得特别灵敏。他听见旁边的两位发出许多暧昧的声音,就庆幸自己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沙发又大又软,锋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锋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汽车站的长椅上,那窄窄的木椅子硌得他的背很疼。再一看,腐伯坐在他旁边。
“我怎么在这里?”锋吃惊地问腐伯。
“嘘,小声点,芬姨的儿子也在这里等车,他今天从家里出走。”
锋顺着腐伯的手指望过去,看见一位小男孩,像是城里的富家子弟,背着一个漂亮的旅行包,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他看上去神情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