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说,秦川就笑了,说‘你那么弄,想灭族么?天下最敢说话的是孙嘉淦,先帝和皇上都怕他,你替他弄个假奏折,立时就传遍天下——人们都是信他的——就是皇上翻弄这事,有孙嘉淦顶着,你也无碍的,我就……写了。交给秦川带回了北京,他在北京怎么弄,犯官实在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卢鲁生咽了一口气,哭丧着脸道:“我不知怎的犯了这个混……办了这事——想弄个一鸣惊人,倒反缠住了自己……”他喃喃而语,咒天骂地,任谁也听不清他都说了些什么。鄂善不耐烦地道:“别说这些没用的!那个秦川呢?”
“回……回大人话,听说他回北京,得伤寒……死了!”
“放屁!”
“真……真的!”
尹继善眼见这位急功好名的鄂善又要用刑,心知这案子再审下去,自己无法袖手旁观,也要被卷进去,便在案下踩了一下鄂善的脚尖。鄂善本也不是笨人,只是今儿他一来有气,二来也想撇清,竟被尹继善当了枪使。此时便知另有缘故,就坡儿打滚下台道:“且收监!你好生想想,竹筒倒豆子如实招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