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意外地,他们竟然感受到了安家村三队里许多人今夜的心情:没作坊时不觉得,有过却眼看着保不住,那个痛苦,真是难以言喻。
楚婕帮他们洗着泥水浆浆的衣服,还想着要怎么教育他们不要为倒掉的牛奶哭泣呢,安平已经对安生吼起来了:“不许哭!”
咦?这是责怪起安生来了?
楚婕竖起耳朵,却听安平继续喊:“明天再捉!”
安生停了几秒,也喊起来:“都捉回来!”
“谁都别想逃出我们的魔爪!”
“魔爪!”
“背叛我们的都要付出代价!”
“代价!”
楚婕扶额:这是DJ打碟呢?还自带和声的!
就他们这心狠手辣的劲儿,楚婕已经不担心他们为逃跑的青蛙哭泣了,而是要开始为明天难逃他们毒手的青蛙哭泣啊!
第二天起来,安生还记着这回事呢,对安大有提了要求。
“我要一个这么大的竹篓。”双手一合,划了个比弥勒佛的大肚子还要宽广的圈。
“今天要抓这么多的青蛙!”两手再一分,叠猫猫似的,叠出个比他身高都要高的青蛙阵。
楚婕后背一凉:这货是要用一个晚上将方圆十里的青蛙抄家灭族啊!
她弱弱地提醒了安生一句:“生狗啊,青蛙是益虫啊!”
安生一挥手:“二虫也不行!就是要吃它!”
楚婕觉得自己站在人类和生态间薄弱的关系节点上,即将背负上青蛙物种灭绝的历史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