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知一二。”我谨慎地说道。
“在路遥的追悼会上,林达献了一副挽联。”他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真的。
“挽联上是怎么说的?”我真诚地问道。
“林达的挽联是这样的,”他恭恭敬敬地说道,“路遥,你若灵魂有知,请听一听我们的哀诉。”
我无法合适地回应这个事情,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这该是何等的心酸啊!”他煞有介事地感叹道。
好了,有了他提供的这个方向,我就知道该怎么说了。
“是啊,谁的日子谁知道。”我非常客观公允地说道,这话应该没什么错,应该符合他的口味,应该能把当前的话题延续下去。
其实,我这样泛泛地说一下,看起来很随便的样子,大约也是有点自高自大的意味,而且内容说得也并不是很贴切,很合他的节拍,是他期待中的模样,毕竟我眼下还没有成家,没有嫁人生子,没有和公公婆婆相处过,当然不知道婚后的日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了。正如他刚才说的那样,生活就是生活,是一种很现实的东西,来不得半点虚假,不是凭着满腔热情的想象就可以深切体会的。有亲身经历和没亲身经历,感受绝对是不一样的。于是,我只好这样安慰自己:这个话嘛,就算是替他说的好了,我就不要再费力纠结这个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