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礼了。”李贤没看婉儿,只是把太平从身上扒拉了下来,伸手象征性地去扶了扶他的两个弟弟。
李显直了身,不忘拉了拉身旁的婉儿,低低说:“快起来,青石板也不嫌硌得慌。”
婉儿起身,识趣地往后退。
却被李贤叫住:“你等等。”
婉儿完全不敢开口说话,只担心一开口,那颗扑通扑通的心真要跳出来了。
英王李显以为婉儿是被冷冰冰的太子吓到了,故意发出笑声活跃气氛:“六哥,就我们几个至亲兄妹,你可别太严肃了……我们好些日子不见,今天真是机会难得,一定要好好聚聚。”
相王李旦表示同意,又说了些:“六哥,我们还以为你今日要务缠身、分身无术呢。”
太平则恨恨道:“我可是最记仇的人,我寿诞之时,贤哥哥你都没来,今天我要罚你酒。”
李贤这才笑笑,弹了弹太平的脑门,又郑重其事道:“今日我本打算一道去登高,不巧晨起之时有些目眩,召了御医看了看,耽误了些时辰,献礼也奉得晚了些,幸好父皇皇后没有怪罪下来……”
“六哥你的身体无碍吧?”李旦有些紧张地问。
太平挽住李贤一只胳膊,用眼神问和李旦一样的问题。
“没事,想必是昨晚睡得不安稳。”李贤宽慰着众人,朝李显看了看,“七弟,方才我隐约听见你要请人定制诗,我好奇的是何人能耐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