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在电话那头放声大哭,一边哭还一边骂:“叫你离他远点,叫你别招惹他,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非要以身试险,你是不是傻啊......”
顾念施挂了电话,但那一股又一股酸涩却止不住地往上钻,把喉咙堵得死死的,她想透口气,唇瓣刚动了动,眼泪似决堤一般倾泻而出。
前排的出租车司机年纪大了些,他透过后视镜看了顾念施一眼,热心地问:“姑娘,你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顾念施身上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头发也重新梳过了,从外表看,看不出任何异常。
顾念施擦了眼泪,淡淡地回:“谢谢,没事了,已经都解决了。”
司机沉了沉,又道:“我也有个像你这么大的闺女,一个人在外地上班,唉,女孩子,出门在外,不容易啊。”
顾念施刚止住的眼泪,“刷”地又落了下来。
她把头别到窗外,不知道此时此刻,远在天上的父亲,是否在为她忧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