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一句话的米云云忐忑不安,心突突地跳了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林篪毫无回应。
这便是无声地拒绝了。
【伍】
米家的早餐桌上,米云云对父亲说:“叫许叔今天载我到学校去。”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头也不抬,只是“嗯”了一声,米云云昨夜一瘸一拐回来他也不问伤得是否严重,只是淡淡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种难以掩饰也不想掩饰的漠然。
他早就对这个女儿失望了。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想叫他心无芥蒂,再如从前一般疼爱米云云已经不可能了。
米云云扶着餐桌慢慢地站起来,转过身,脚步蹒跚地走了出去,腰却挺得笔直。他终于从报纸中抬起头,但看的却不是米云云,而是欧式陈列酒台上的一张照片。
那时候的米云云只有十二岁,胖嘟嘟圆滚滚的,笑得无邪而天真,哪儿像现在浑身长刺,美则美矣,但却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不由得生出一种耻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