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什么抖,我就那么害怕?”夏闻天看不惯男人在他面前委琐,但总有男人在他面前委琐,而且很多,到现在,他都搞不清是自己地问题还是别人的问题。“说吧。什么事。”他扔给强中行一句话,目光,越过强中行头顶,投到了书橱上。上面摆着一张旧照片,是文革前他们两家的合影。照片上地强中行憨憨的。很可爱。
“校长的事,我怀疑有人作梗。”强中行总算张开了口。
“哦?!”夏闻天惊了一声,目光狐疑地盯在强中行脸上。
强中行又不语了,他在斟酌。该怎么把心中的疑惑讲出来。
夏闻天等了一会,不耐烦了:“讲!”他用习惯性的口气吐出一个字。
强中行不敢再吞吐下去,欠了欠身,将孔庆云收受贿赂地几个疑点道了出来。
同样的困惑其实也藏在夏闻天心中,只是,没强中行讲得这么明晰,也没强中行分析得这么透彻。强中行说完,夏闻天长长吁了一口气。似乎,心中那个疙瘩有点松动,又似乎,系得更紧。
这一切,到底是真还是假?
强中行说,字画很有可能是个阴谋。校长孔庆云本身就不爱什么字画,他没这个雅兴,也没这份情调。更重要的。爱好是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地,孔庆云花费不起。自他担任副校长后。就一直挑着班子里最重地担子,他主管教学和基建,这本来就是两项很费心血的工作,孔庆云还要负责物理学方面地交流与人才培养,还要给研究生院上课,自己又带着五个博士生。他的时间,几乎是按秒计算地,哪还有闲情逸致去爱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