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中年男子,就是屈镜……就是尊主?”逝川问。
亓蓁点头道:“是,我的命是义父给的。”
“那……”逝川试探性地问:“那救你逃出摩尼教的那个人呢?”
亓蓁道:“不知道,也许在那次厮杀中,就已经死了。”
说起那人的死活来,她竟然能做到如此坦然,在内心深处,她是否也能如表面这般坦然?
“他叫什么?”逝川又问。或许他会知道他是死还是活着。
亓蓁摇摇头,眼里蒙上一层哀伤,道:“不知道。”他与她说话时,从未提到过自己的名字,而她那时也没有兴趣去查,被屈镜如救来中原之后,她更无从知晓他的姓名。
逝川握住她的手,很奇怪地,她只抽回一下,见没成功,就没再动了。
练武之人的手心都会长一层茧,偏生她的手什么也不长,如同千金大小姐的手一般……刚刚她说到她也是中原人。
“你的身世,你没有再去查么?”逝川握紧了她的手,问道。
亓蓁静静地望着静谧夜空,眼神幽深,顿了一会儿,才道:“没有,很多事情,不去了解真相,或许会活得更简单一点。”
她,不喜欢复杂,现在有了屈家,有了义父,已经是上天给她的最大恩赐。
逝川凝望着她,正色道:“不管以前怎么样,至少以后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