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查尔斯·达内喊了起来,“这是根据什么法律,我犯了什么罪?”
军官从字条上抬起眼来看了看。
“打你离开以后,我们有了新的法律,定了新的罪名,埃弗瑞蒙德。”他冷笑着说,接着继续写他的字条。
“我恳请你注意,我是应一位同胞的书面请求,自愿回来的,这份请求书就放在你的面前。我只要求给我这种机会,让我尽快按他的请求去做。我没有这种权利吗?”
“逃亡分子没有任何权利,埃弗瑞蒙德。”回答冷淡生硬。军官写完字条,默读了一遍,撒上些沙子 [2] ,然后把它交给了德发日,说了声“秘密监禁”。
德发日举起字条对查尔斯·达内晃了晃,示意跟他走。查尔斯·达内服从了,后面还跟了两个做警卫的武装爱国者。
“娶马奈特医生女儿的就是你吗?”待他们走下警卫室的台阶,朝巴黎城里走去时,德发日低声说,“他以前在巴士底狱关过,那监狱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是呀!”查尔斯·达内惊讶地望着他,答道。
“我叫德发日,在圣安东尼区开酒店,也许你听说过我。”
“我妻子就是到你家接她父亲的吧?这就对了。”
“妻子”一词似乎使德发日想起什么沮丧不快的事,他突然不耐烦地说:“凭着那位新出生的名叫吉萝亭 [3] 的厉害女人的名义,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回法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