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黎今日却没依着这个规矩,而是牵着白鹿茗走到了一处亭台小榭。
有北堂卓音的地方,便少不了歌舞,而南宫芙又是操办宴席的高手,虽说订婚宴不需她亲自操持,可自然要听她许多意见。
故而这场宴席,可谓办得有声有色,加上这环境布景,委实堪称一绝。
可白鹿茗和北堂黎身处这场盛宴之中,却又独立于这场盛宴里。
席间有男宾女眷,或结伴或单独前来寒暄,都被北堂黎三言两语挡了回去。
他握着白鹿茗的手,迟迟不愿松开。
简王夫妇以及定王和南宫郡主双双结伴而来,都瞧出了他们之间的异样,却不好明言。
两位王爷不是没有自己的眼线消息,对于晔王府中的事原本半信半疑,如今看了二人这副模样,身形憔悴,衣带渐宽,两颊微微凹陷,眉宇间不复往日神采。
不免都在心中嗟叹。
虽然和从前一样,同是黏在一起,却不难看出,是北堂黎一人的黏靠,而非两人之间情投意忺的黏腻。
既是如此,也就不必勉强。
他们不过劝了几句,见晔王殿下全然不为所动,便都识趣地离去。
待众人离去后,白鹿茗突然抽出了被北堂黎握得有些僵麻的手,转身凭栏,“今日南宫芙和定王订婚,不知你心里悔不悔,想我那妹妹,和南宫芙一比,不论容貌地位,可是逊色了许多,早知如此,不如当初应了南宫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