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珍花利索抄好了名字,就赶紧退开了。
出人意料的是,珍花隔天晚上又见到了杉井清司。
杉井清司第一次踏入“慰安所”的板房时,他来到了那间其他日本军官开设并保留着的“雏妓馆”。
当珍花看见掀开帘子进来的人是杉井清司,她感到有些意外,便习惯性地往后缩了缩身躯。她每次就想缩在角落里寻求安全感,寻求哪怕迟上一点儿遭受到折磨。每个日本兵都会拉她的手腕和脚踝,把她从角落里或者床底下强行拉出来,兴奋而狰狞扭曲地强迫她。
杉井清司从进门开始,便与珍花保持着距离,他坐在离床最远的凳子上,沉默寡言,没有要来拉她的举动。他缓慢地看了一眼四周,也看了看角落里缩成一团的珍花,才动手从军服里搜出一块儿白布,布里面包着饼干、梅子和饭团,他默默地把手上摊开的白布递向了那个小女孩儿。
珍花不肯接过这些令她当时傻眼的食物,这就像豺狼虎豹突然叼了一团美味可口的青草,放在小兔子的面前。虽然别的日本兵来对她们作恶时,也会带点儿粮食给这些女人吃,但他们带来的都是很糟糕的食物,好东西是轮不上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