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秋白嘻嘻哈哈地玩笑道:“不等啦,我和王妃已经朝夕相处好几个月了,再等下去怕林衡兄会吃了我呢。”
萧惟唇角一弯,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不会真吃北秋白的醋,相反,萧惟十分感激他。若不是北秋白明里暗里的照顾,谢无猗不会顺利地跟在萧婺身边,他也不会安然无恙地从毕安返回大俞。
仇难报,恩更难还,尤其以他们这样尴尬的身份,连人间至真至纯的情义都要被立场裹挟。
今此一别,萧惟是大俞燕王,北秋白是大鄢临阳侯,他们便再也不能是朋友和兄弟。
北秋白潇洒地伸了个懒腰,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
“林衡兄,我很高兴认识你和王妃。”
萧惟送北秋白到院中,敛了神色拱手一揖,“希望下次见面我们不会是敌人。”
“肯定不会的。”北秋白依旧笑如春风,“等王妃醒了,你们一起到大鄢喝杯酒吧!”
说罢,北秋白哼起大鄢的小曲,拈着竹扇摇摇晃晃地踏出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