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我没忍住,直接把信团成一团丢在了送信人的脸上——反正那是他门徒,不丢白不丢。
其实我无所谓,活了八十年了,这点忍耐力都没有还混个什么劲儿啊。
我爱她,她也爱我,这就足够了,外面想怎么说那是外面的事儿,跟我们没有一文钱的干系。
文明六年(1474)二月十六日 晴
今天大清早,就来了两个穿着华贵一看就是公卿的家伙,跑到酬恩庵门口,拼了命地敲门。
迎进来之后的第一句话是自我介绍:我等从宫中而来。
紧接着是第二句话:恭喜大师,贺喜大师。
我一惊:老衲和小森同居的事儿都已经传宫里去了?
两人连忙摆手否认,表示自己来是有别的事儿。
“何事?”
“皇上有旨,请大师即刻入宫,有要事商议。”
“到底什么事?”
“去了您就知道了。”一个这么说。
而另一个则满脸堆笑:“是好事,是喜事。”
看着那诡异二人组,我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别的话了,于是便示意他们在前带路。
因为事发突然而且确实是莫名其妙,所以不少徒弟对此都表示担心,觉得既然对方不肯说是什么事那就干脆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