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儿子的脸,苍白无血色,两只眼睛就直鼓鼓地睁着。
这是……已经死了?
“儿啊,儿啊……”
陈友舟一屁股瘫软在了地上,一连喊了好多声,可陈信毫无反应。
“儿啊,是父亲害了你啊……”
陈友舟嘴里喃喃地重复着,突然,他只觉得喉头一甜,内心一股热血翻涌,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紧跟着,整个人便是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总督大人!醒醒……”
“侯爷!侯爷!”
“快!送回总督府,去把城里的郎中全部叫来。”
现场立时乱作一团。
……
……
陈友舟整整昏迷了两天,于五月十七日傍晚方才醒来。
经滨州城最好的郎中轮换诊疗后,确认陈友舟因气血攻心,已经是半身不遂。
人虽还活着,可已经完全丧失个人自助能力。
尤其现在的陈友舟只能勉强啊呜啊呜说话,交流起来十分困难。
此时,卧房内早已恭候了一众陈友舟昔日的老部下,就连玄弘毅也在其中。
“啊呜啊呜~~~”
陈友舟挥动着手臂,口中又想说些什么,可没有一个人能够听得明白。
“总督大人,你是饿了吗?!”
“总督大人,是想喝水吗?”
“那……你是想尿尿吗?”
“……”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陈友舟都是挥舞着右手,显然不是他想表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