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教授并不是要警告我,也不是想欺骗我。就此事而论,尽管我认为他是个怪人,但我却不愿在他的怀疑主义面前缴械投降。由扎特里特斯基先生引起的丑闻已令我完全寒心了,但它还没有让我精疲力尽。因为是我本人给这匹马套上的鞍子,所以我决不能让它从我的手里挣脱缰绳,而随心所欲地把我驮到它想去的地方。我准备和它投入这场竞赛。这匹马也并不回避竞赛。当我到家时,邮箱里有一份传票,传我到居委会去开会,我毫不怀疑这是个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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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弄错,居委会正在一间曾经是库房的屋子里开会,人们围着一个长桌坐着。当我进屋时,这些成员们都显出一副阴沉的表情。一位头发斑白的男人,戴着眼镜,有一张向后缩的尖下颏,他指了指一张椅子。我说了声谢谢您,然后坐下,这个人就开始发言。他告诉我,居委会注意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们知道得很清楚,我过着不规矩的个人生活。这可没有给我的邻居们留下好印象。我住的那栋公寓的居民们已经来告发过我一次了,因为那会儿从我的房里传出来的喧嚣使他们没法睡觉;所有这些已足以使居委会形成对我的恰如其分的看法了。而现在,除了所有这些之外,扎特里特斯基夫人同志,一位科学工作者的妻子,又来求助于他们了。六个月以前我就该写一篇关于她丈夫的科研工作的评论了,但我并没有写。尽管我知道得很清楚,所说的这一研究的命运取决于我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