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渐渐散去，云荷这才彻底看清了江时的模样。
比她高一个头，肤色近似病态的白，将他右脸上大片的深褐色伤疤衬托得愈加狰狞恐怖，眼神空洞中带着几分阴郁，让人不敢靠近。
江时留意到眼前的女孩子在看他，她的眼里有好奇和被抓包的害羞，却没有任何恐惧和厌恶。
一时之间，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正常的眼神。
从小到大，围绕在他身上的目光，都是责备，恐惧和厌恶，仿佛他是十恶不赦的魔鬼。
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
“小哥哥，刚刚那个姐姐说的话，你不要在意，你爸爸没有错，你也没有错。
有太多不明是非的人，才会把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丑化成错事。”
云荷一脸认真，不敢一直看着江时，只是时不时偷偷瞄一眼。
要不是肤色太黑，就能看到，她的脸颊和耳朵，悄悄红了。
“为什么要帮我？”
江时面色阴冷，语气生硬，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