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嗡嗡地飞来飞去,我挥手驱赶着,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老实认真的年轻人。他的脸很有光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余晖。
刚到这里时,我和他一样年轻。
卡扎鲁姆也比现在小很多,建筑物和设备都很简陋。正门的挂钟也很小,除非赌气猛敲,否则基本上发不出像样的声音来。
挂钟是什么时候换的?艾琳刚到这里的时候,好像老钟还挂在原地。
我不由得苦笑。直到几年以前,我都还在为如何筹钱而头疼,那些日子每天动不动就得算钱。
每到结算期,总叹息着说:“卡扎鲁姆的教导师长就像是有一大堆孩子的穷爸爸。”
这是雅木里教导师长的抱怨。时至今日,我还时不时会想起他温和的面容。雅木里教导师长清癯瘦削,眼里总是充满疲惫。
第一次见到雅木里教导师长时,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老狗。
对于突然出现的塔木尤安女研修生,老狗温和地摇着尾巴表示欢迎,但它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那是一条无法隐藏满脸困惑的老狗。
*
“霍库里教导师特意让你来……”
卡扎鲁姆教导师长雅木里坐在旧办公桌边,无奈地眨着眼,他的教导师长办公室里只有最基本的用具。
虽说只是塔木尤安的研修生,但毫无疑问是名家子弟。
从出去迎接的那一刻起,雅木里教导师长就感到十分困惑,为什么不是一个低级贵族或者高级工匠阶层的孩子,而是一个即将出嫁的女子,独自跋山涉水来到了卡扎鲁姆。当他听了我到访的目的后,表现得更为困惑。